2019年3月28日下午，由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办的第四期“珞珈社保研究生论坛”在中心会议室成功举行。本期论坛由中心博士生杨晶主讲，中心副主任薛惠元副教授担任主持。中心20多位博士、硕士研究生参加了本期论坛。本期论坛杨晶博士演讲的题目是《农地流转、社会资本与农户消费——来自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经验证据》。

在讲座正式开始前，薛惠元副教授首先向大家介绍了杨晶博士。杨晶是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2017级社会保障专业博士研究生，导师为邓大松教授。他在《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中国人口科学》《中国农村观察》《农业技术经济》《经济评论》《审计研究》《经济问题探索》《东岳论丛》《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等CSSCI来源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10余篇。曾获农业部“软科学研究”二等奖，国务院扶贫办“中国扶贫改革四十周年”优秀论文奖，武汉大学研究生学术创新奖二等奖，第十二届珞珈国是全国博士生学术论坛二等奖。担任2017年武汉大学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博士生宣讲团成员、武汉大学第十六届研究生会博士生分会副主席。主要研究领域为社会保险、农户经济问题等。

在本次讲座中，杨晶博士首先指出了农户消费问题在民生研究中的重要性，并就其对“农户消费”问题的最新研究成果进行了主题演讲。论文分为六个板块，第一部分为引言及相关文献回顾。2018年，国务院印发了《国务院关于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潜力的若干意见》，在此背景下，探究农户消费状况及决定因素，对促进农户消费以及推动实现繁荣农村经济和高质量发展极具现实意义。通过对已有相关文献的回顾，杨晶博士发现目前国内对农地流转与社会资本在影响农户消费中的作用机制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在第二部分分析框架与研究假设中，杨晶博士提到传统农户面临农业弱质性的生计环境，越来越多的农户“牺牲”在流转期内的土地承包经营权以获取资金实现生计多元的转型。然而，农户异质性导致的生计行为分化，使得农户获得不同生计结果，造成农户收入和消费状态并非同质。农户土地流转行为和社会资本异质性会引致不同家庭的不同消费水平，并且这是可以在某一时点上观察到的。杨晶博士提出了四个假设：农地流转对农户消费产生了异质性影响；社会资本促进了农户消费；社会资本通过影响农地决策进而作用于农户消费；农地流转和社会资本在不同家庭生命周期阶段下引致农户消费效应存在差异。

在第三部分数据来源、变量说明及统计性描述中，杨晶博士使用了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2014年和2016年两期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构建了农户消费异质性分析框架，着重探讨了农地流转、社会资本对中国农户的消费效应及其形成机制，农户消费衡量农地流转指标包括“农地转入”与“农地转出”，社会资本则被分为“亲缘型社会资本”和“连接型社会资本”。为了尽可能地减少遗漏关键变量造成的估计结果偏误，论文还尽可能多地控制影响农户消费的户主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和社会政策一系列的变量。

在第四部分实证模型与基准结果分析中和第五部分中介效应检验与拓展分析中，杨晶博士采用面板数据固定效应模型，并综合运用倾向值得分匹配（PSM）、工具变量回归（IV-FE）和广义矩估计（GMM）等方法进行了稳健性检验和因果关系推断。研究发现：总体上，农地转出组农户的消费水平及不均等状况明显高于总样本和农地转入组；农地流转确实对农户消费状况具有显著影响，尤其是农地转出对农户消费的促进作用明显强于农地转入；亲缘型社会资本不仅可以直接作用于农户消费，也可以通过农地转入作为中介变量促进农户消费，而连接型社会资本影响农户消费主要表现为直接效应。机制检验结果表明，农地转出主要通过促进农户劳动力流动和提升农户工资性收入带动农户消费，农地转入通过农业产值增加和农业兼业活动平滑其家庭消费，而农户打工收入变化、非正规借贷则是亲缘型社会资本影响农户消费的重要渠道。此外，分群估计则证实了农地转出对非贫困农户的消费效应更强，但农地转入、连接型社会资本并未对贫困农户的消费水平产生显著的促进作用。从家庭生命周期来看，农户消费因所处家庭生命周期阶段的不同所受到的影响亦不同，随着家庭生命周期的变化，农地转入的作用趋弱而亲缘型社会资本趋强。

据此，杨晶博士在第六部分提出了政策启示，他认为在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的背景下，应当健全农地流转利益联结机制，并通过提高农户社会资本和合理的土地流转，促进收入分配改革、缩小收入差距，为农户提供消费向上流动的机会，也要基于农户资源禀赋和生命周期特征，推进合理消费以提质升级，尤其需要进一步释放农村居民消费潜力，才能够有效地促进农村消费合理增长。

主题演讲结束后，杨晶博士向在座的研究生分享了其论文写作过程与定量研究方法的学习经验，并耐心解答了大家关于模型构建以及学习计量经济学等定量研究方法的疑问，对研究生日后的科研启发良多。本次论坛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大家意犹未尽，以至于论坛结束后还有研究生在围着杨晶博士问问题。

（通讯员：李芸慧）